一個人的貧窮是由很多因素造成的,包括先天出身與後天機緣等等,無法逐一詳述。但貧窮的人似乎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,說得嚴肅一點就是沒有尊嚴。很悲哀,很無奈,但也很現實。小的時候,家人常常這麼告訴我們:「窮,要窮得有骨氣!」等到長大後,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,可很難做到,因為在生存面前,尊嚴什麼的都可以放在一邊。
為了生存選擇放棄
我們附近有一家公司,請了一位六七十歲的老人打零工,經常有年輕人惡意的欺侮他,他不回嘴,只是很謙卑地笑著拱手作揖,老人沒有兒女,老伴病重,他也是一身病,但還可以動彈。他只負責晚上打掃清潔,時間只有短短三小時,但為了生活,不得已要忍受別人的責罵甚至推搡,看起來很無奈,
但實際上,在我們的身邊有很多類似他這種為了生存放棄尊嚴的人。人既然都沒有辦法生存了,就更別說要談什麼尊嚴。要一個餓得嗷嗷叫的人保持尊嚴,不為三斗米折腰,要麼,你是沒經歷過貧窮,要麼,你是欺騙別人。只有貧窮過的人,才知道貧窮的滋味。
貧窮過才知道箇中滋味
有一次,跟一個朋友聊起這個話題,他說了自己當年貧窮時做過的一件事。當時他落了難,一整天沒吃了,到了傍晚,聞到了路邊傳來一陣異香,於是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。異香來自一個垃圾箱裡,其實還伴有惡臭,但他只聞得到香味,他在垃圾箱裡找出一個只剩一小口米飯的飯盒,他想也沒想,就扔掉裡面一團擦嘴的紙巾,吃光了剩飯。整整一個星期,他用這種方式生存了下來。
若不是貧窮,一個六七十歲的人何至於為了幾百塊錢被人辱罵,若不是貧窮,一個風華正茂的年輕人何至於去撿食剩菜剩飯。但凡有辦法,誰不願選擇有尊嚴地活著。
維持生存的基本法則
當然,上面所說的其實是兩個比較極端的例子,對於我們大部分人來說,只要有手有腳,生活沒有遇到大的風波,基本上都可以維持生存。貧窮,只是針對富有而言,比如說,別人豪宅豪車,我們坐大眾交通工具、住在小房子裡。購物時,別人想買就買,我們買之前要斟酌再三;別人家旅遊是到國外,而我們連最近的風景區都沒去過了。
但是,當我們沒有生存的危機後,就需要將尊嚴擺在第一位了,因為這時候的尊嚴已經與貧富沒有什麼直接關係。富有者無非一日三餐,貧窮者也是如此,富有者臥眠七尺,貧窮者也是如此,富有者有兒有女,貧窮者也是如此。從生活最基本的需要上來看,二者的區別並不大。
所以,這時候就更可以理解那句「窮,要窮得有骨氣」的話了。「骨氣」,也就是「尊嚴」,儘管這種尊嚴在別人的眼裡有些薄弱,甚至是可笑的。
窮要窮得有骨氣
貧窮者大致上分為兩種:
一種,是人窮志不窮的
一種,是我窮我有理的
一個人貧窮,尊嚴也就所剩無幾了,但越是這樣,就越要守住它。人越貧窮,所受的各種誘惑也就越多,不把尊嚴當作定心珠,很容易就會迷失方向。最終,成為後者。
前者雖然貧窮,但我們從來不會去嘲笑他們,有的只是尊重,當他們遇到真正的困難時,我們會願意伸手去幫他們一把。後者,讓我們厭煩,根本不願與他們打任何交道。
很多時候,並不是我們蔑視全部窮人,只是蔑視後一種窮人。所以,如果我們今天還窮,這沒什麼關係,只要想去改變,就總會有變好的一天,只是,千萬不要變成後一種人。那樣的話,可以預見的未來,都不會有任何變好的跡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