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已經不知道看到多少標題類似「AI (或機器人) 會不會搶走你的工作?」的文章了。悲觀的預測是不少,但相反地,也有為數眾多的正向預測,其中一個重量級角色就是麻省理工學院數位經濟計畫的總召 Erik Brynjolfsson,他說過「數百萬個工作將消失,但也會有數百萬個新工作將被創造出來,以及出現新的工作型態轉變。」
就工作數量而言,Cognizant Technology Solutions 公司推算將有 21 種新的工作類別,且在未來 15 年內,1900 萬個工作將消失,但有 2100 萬個工作機會將被創造。在史丹佛大學擔任 AI 講師的 Jerry Kaplan也同樣認為「AI 將改變我們的生活與工作模式,提升我們的生活品質,讓我們在熟悉的資本主義創造與破壞的週期中,不斷更換新的工作。」麥肯錫全球研究院的一份長達 160 頁報告也肯定這個說法。該報告從全球視角切入,指出特定工作的消長狀況在世界各地都有顯著的差異。
我們很清楚地知道,現有的工作將有所轉換甚至瓦解,要因應這種轉變,絕對不是像把煤礦工人訓練成為資料礦工 (data miner) 這麼簡單。史丹佛大學貧窮與科技研究中心的總召 Elisabeth Mason 認為,在美國有數百萬個未被媒合的職缺,AI 是解決這個問題的好工具,能夠幫助我們促進就業媒合。
AI帶來的新型態工作

2018 年,經濟合作暨發展組織 (OECD) 的一份報告推估,自動化將能取代全球大約有 40% 以上的醫療照護工作,顯然我們可以預見將來會出現的失業危機。在 AI 領域中,人才與職缺不相稱的情形非常嚴重,諸多報告指出,AI 領域博士班畢業的新鮮人,起薪從 30 萬至超過 100 萬美元不等,他們多半都是從學術界轉換跑道而來或是從其他公司挖角來的。甚至還有人開玩笑說,AI 領域的專家需要等同於國家美式足球聯盟團隊薪資上限的薪資。到頭來,相較於幫助失業勞工 ( 或 AI 領域的求職者) 找到新的工作,或許更大的挑戰是創造機器無法達成的新型態工作。
對此,在過去的一段時間,我們調整得很辛苦,未來也仍然有一段時間需要適應。Garry Kasparov 在《Deep Thinking》一書中描述了一個從自動化、恐懼到最終接受的歷程,他提到「自動化電梯雖然從 1900 年就存在,但直到 1950 年代 (1945 年電梯工會罷工之後) 才普及化」,原因就是「大家會害怕無人操控的電梯」。科技業的領頭往往都需要透過加碼投資,讓社會大眾對新事物能更快適應。
Google 也曾捐了 10 億美元給非營利組織,希望幫助勞工早日適應新一代的經濟模式。在接下來的章節中,我將全面探討醫護人員的工作型態變化,詳述新工作與舊工作以及轉變的過程。
本文節錄自:《AI 醫療 DEEP MEDICINE》一書

【作者簡介】
Eric Topol
Eric Topol 是世界著名的心臟科醫師,克里夫蘭勒納醫學院 (Lerner College of Medicine) 創始人,
任職於斯克里普斯研究中心 (Scripps Research),也是十大被引用文章數最多的醫學研究人員之一。
著有《 The Creative Destruction of Medicine 》、《 The Patient Will See You Now 》兩本醫療暢銷書。